[咒回乙女]当你们立场不同时
[内含狗卷棘,虎杖悠仁,钉崎野蔷薇,ooc有,慎入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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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卷棘
出生于咒言师家族的你从出生起就继承了强大的力量,然而这对你来说确是实实在在的诅咒。
你的家族本就是咒术界的异端倍受排挤,如今在同一代诞生了两个有“能力”的孩子,处境更加艰难。
在你小时候无心的一句话害母亲去世后,你就再也没有开过口。
人人排斥你,恐惧你,只有和你一样处境的男孩向你伸出了手。
你们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,狗卷棘已经化为你心底的一个执念,一个“活下去的理由”了。
你病态的认为他是只属于你的,从他握住你的手的那一刻,你的心脏就只为他跳动。
相似的经历让你们两个对彼此产生共鸣,加上你没脸没皮的倒追,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。你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。
相互鼓舞,一起努力成为最强的咒术师。
一切本该是这样才对。
如果那件事没发生的话。
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里,为了反抗某个家族继承人的强暴,你杀了人。
一面是有权有势的达官望族,一面是有着咒力杀人前科的你,结局一目了然。
抚养自己长大的监护人被害死,你的咒术师之路还未开始就终结了,甚至还要面临牢狱之灾。
“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!所以——”
少年鲜少说这么多话,抓着你的手,清澈的紫眸里满是恳求。
‘所以……不要走……’
他大概是想这么说吧。
“所以呢?”你惨笑着打断他,“你还指望我成为咒术师保护这‘美好’的世界?”
你知道自己不应该把他拉入黑暗,于是带着少年的心一起离开了。
如果他们真的把你当成罪犯,那你索性就做给他们看吧。
你与咒灵为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日强暴你、又暗杀了你的监护人的畜生一家。
那之后是无尽的放荡,堕落与毁灭。
直到那天,你又见到了已经成为了了不起的咒术师的狗卷棘。
明明只要说一句“死吧”就可以轻松解决这场战斗,但你们却选择了最粗暴直接的肉搏。
无论是体能还是战斗力棘都强你太多,你的脸色越来越差,动作也越来越迟缓。
你们浑身都是血,狼狈至极。
你想要一个解脱,想结束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生。这场战斗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诉说。
也许是因为他从未对你用过,潜意识里你对他并没有什么提防。再次爬起来攻击向棘时他忽然扯下衣领开口了。
“不要动。”少年的嗓音清亮如风。
下一秒你的身体就如灌了铅一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“过来。”
你顺从地向他走去。
“吻我。”
身体的反应太自然,让你没有注意到这是他的命令。
你踮起脚,吻住自己十几年来唯一的恩赐。
思念、悲伤、绝望。
爱之欲生,痛之欲死。
撕咬,纠缠。血腥味在两人舌尖弥漫开。
银发少年将你紧紧禁锢在怀里。
“回去吧,我们一起。”他轻声说。
过了许久,你才回答他。
“好……一起回去吧,棘。”
*
虎杖悠仁
冽冽寒风卷着零星的雪花刮得脸有些疼。靴子没入厚厚的雪中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你老远就看见路标下的樱发少年,于是灿烂的笑着朝他小跑过去。
“悠仁!”你带着白色的毛线帽,长发飞扬着,薄薄的外套被风鼓起,只到膝盖的中筒袜的腿更加纤细。
他微微蹙起眉,不赞同地看着你:“怎么又穿这么少?会感冒的吧。”
你的笑容慢慢垮了下来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,还时不时地不安的抬头看他几眼。
“可是,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么穿啊,而且我也想让你看见我更好看的样子啊,你居然凶我。”你小声嘟囔着,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不不不是的,抱歉,我只是……”
看着他慌乱的样子,你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容。
“悠仁真可爱呀。”
“败给你了。”
虎杖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,叹了口气,惩罚似的拉着你的毛线帽子向下拽了拽,盖住了你的眼睛。本应该在头顶的绒球在眼前晃了晃,十分滑稽。
你噘起嘴,用冻得发红的鼻子哼哼了一声,透过毛线帽的间隙,看见少年解下了松散披在肩上的暖色围巾,微倾下身。
呼呼地往领子里钻的寒风被暖乎乎的温度取代了。
“这样会好些吧……”他脸红红的,有些害羞。
你感觉自己的心都被这个少年暖得稀巴烂,将脸向围巾里面埋了埋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有悠仁的味道呢。”
“诶诶有味道吗!”他有点窘迫。
“是啊,很好闻,是阳光的味道。”
在冰天雪地里,紧紧牵着你有些冰冷的手,向他家里走去。你望着他的背影,不算高大,却很能给人安全感。
漫天鹅毛大雪,由红转绿的信号灯,车来车往的柏油路,以及拉着你的手的他。
这便是你短短的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了。
温暖的,温暖的少年。多么的善良与温柔。
“呐,悠仁。”你轻轻唤道。
“怎么了?”他转过头。
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在了他鼻尖上,不一会儿就因为他的温度而融化了。
你又何尝不是像这雪花一样呢?他的温度对你来说太烫了。身处黑暗的人往往都很容易被光明吸引,从一个无畏的疯子变成另一个无畏的疯子。前者是为了欲望而无畏,后者是为了保护而变得无畏。
如果是为了他的话,你愿意成为后者,哪怕那听起来十分愚蠢。话说有这种想法的自己,早就是一个疯子了吧。
“我会将你所有的爱给予回报。”
他怔了一下,没有像平时一样手忙脚乱的不好意思,而是十分认真地与你对视着。
寒风挂过,树枝上堆积的白雪扑簌簌地掉落。你抬手按住飘舞的围巾,心跳声在这时变得似乎更加有力了。
风声停息的时候,他扬起嘴角笑了。
“我也是。”
那时虎杖并不知道你真正的意思。
后来他在与真人战斗时听见它嘲讽。
“那个女人还在你身边吗?”
“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啊。”
“笑死人了,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虎杖自然并不相信真人满怀恶意的话,顺口把这件事告诉你了,可能觉得有点可笑。
你站定了脚步,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手上残留的温度很快就随着寒风消散了。
虎杖一愣,回头看向你。
“如果我真的是来杀你的呢?”
他用坚毅而明亮的目光看着你,一字一句说道。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我会阻止你。”
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破了,你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无色的大气不知何时出现一丝咒力的波纹,在虎杖震惊的目光中,你缓缓把手伸进去,抽出一把剑向他刺去。
“我的确是为了你的性命而来的,虎杖悠仁!”
虎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,大脑未理清状况,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向后退了一步。
正是这一步之差,让他没能拦住你。
通透的刀刃穿过胸膛,映出了他溅到血的脸。
“这样死在你面前,你就没有办法忘记我了……”
你躺在他怀里,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。
“太狡猾了,太狡猾了……”
他将你抱在怀里,大滴大滴的眼泪的眼泪滴落在脸上。
“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啊,悠仁,原谅我吧……”
明明是在萧瑟寒风中,明明血在不停的流失,可你却觉得身体十分温暖,温暖得让人困倦。
“稍微有些困了呢……”
你看着这个正在流泪的少年,他呼唤着你名字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缥缈遥远……
晚安,我的悠仁。
慢慢的,你闭上了眼睛。
*
钉崎野蔷薇
你漫无目的地在夜晚的街上溜达着,希望能找点乐子,完全没有一个穷凶极恶的特级咒灵的自觉。
然后你遇见了自己的咒灵同类,两个大老爷们夹击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咒术师小姑娘。你啧啧的咂舌感叹世风日下,这小姑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惨样,就见她头都没回,轻巧地打了个响指,身后那准备攻击她的咒灵便化成了一滩血水。
发丝飞扬,鲜血纷飞,那女孩犹如暴风这浑身是刺的花傲然地绽放着。
“不用担心,很快就会把你哥哥一起送过去的。”
她俯视着地上的尸体,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。
“啊……”
你痴望着她的身影,兴奋的低吟出声。
就是那个人了。那双眼睛,如果只看着你一个人就好了。如果对你露出那样的笑容就好了。
你痴汉一般笑着望着她。
被你灼热的视线注视着,野蔷薇忽然感到头顶传来渗人的恶寒,搓了搓手臂,抬头望过来却没有看见你的身影,再一回头你竟已经出现在她面前,手里还提着刚刚那位“咒灵哥哥”的脑袋。
“小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野蔷薇瞬间摆出战斗姿态,明显意识到你与刚刚的咒灵不在一个level,她心里边骂边想想着可真是倒了大霉今天要折在这里了。
“小姐姐小姐姐——”你献媚似的将手里的脑袋递到她面前,“这个送给你——”
野蔷薇:“哈???”
那之后你就赖在野蔷薇身边不走了,连她洗澡都要跟着那种。
“小姐姐小姐姐,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?或者我做你女朋友?”
“原来你叫野蔷薇呀,那我就叫你蔷薇酱啦——”
“小姐姐小姐姐,可不可以和我交往呀。”
被你这种赶又赶不走,打又打不过的特级咒灵缠上野蔷薇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。
“你有病吧!烦死了!别再跟着我了。”
你听见她的怒吼,有点愣,也有点委屈,决定给她点时间想一想,在这之前暂时不再打扰她 。
但……
一改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,你徒手捏碎了真人伸向她的手,扭曲的眼神死死盯着它,漆黑的领域遮蔽了天空。
“我和我的女朋友不过冷战分开几天,就有杂碎敢动她啊!”
你又想到了什么,回过头,朝身后的震惊的野蔷薇灿烂一笑。
“等我一下哦,亲爱的,很快就解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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